倾顾

你是我心上的玫瑰花

【柯王子】纸醉金迷04(黑帮au)

民国年代

香港的黑社会扛把子柯蒂斯遇到了因为争夺王位失利来政治避难的小王子杰克

ooc预警,放飞自我之作,轻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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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杰克被柯蒂斯从被子里拉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睁开了眼。

大概是被柯蒂斯的声音惊醒的,他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很清明地望着柯蒂斯:“你回来了。”

柯蒂斯嗯了一声,正打算跟他说点什么,他点点头,从柯蒂斯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柯蒂斯以为他要下床,还很殷勤地让开一点,结果下一刻,他重新栽回床上,动作非常行云流水地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面。

“……”柯蒂斯真真正正愣了一下,然后就被逗乐了,“杰克,我都走了多久了,你怎么还在睡?”

床上的杰克没搭理他,睡得连一个起伏都没有,颇有几分眼睛一闭世界都毁灭的坦然自若。柯蒂斯乐了半天,伸出手想掀开被子,里面杰克眼疾手快,拽住不撒开,两个人拔河似得割据片刻。

杰克不常锻炼,把手搭在他胳膊上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点单薄优美的肌肉线条,好看当然是足够了,还给了他几分忧郁瘦削的风情,可要说打架的话,连门口磨豆腐的老阿公都比他多了三分力道。

至于柯蒂斯,来香港第一份工作是跑码头抗麻袋,一个麻袋最少四五十斤,他一天扛上百个,肩头磨出血,和衣服黏在一起,撕开的时候疼得非常具体,像是灭顶之灾,把人瞬间淹没。

后来他学聪明了,拿毛巾破布垫着,勉强好了点。过去打架搏出来的肌肉这么日积月累的凝练,形状并不多夸张,却时时刻刻蓄势待发。杰克和他抢被子,倒像是一只小狐狸和大灰狼博弈,大灰狼高兴就多逗弄一会儿,大灰狼不高兴,连人一起都能扯过来。

没了被子,杰克眉头皱了一下,柯蒂斯洋洋得意地伸手拉他,他倒也给了几分薄面,很不高兴地抬起手。他不重,柯蒂斯也就没用多大力气,不提防反被杰克一把扯回了床上。

两米多大的四角床,铺了又软又厚的席梦思,人睡在上面能陷出一个舒服的弧度,但这不包括被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一下子压在身上。杰克呻吟一声,想要动弹,可柯蒂斯压在他身上,又牢又稳,压得人简直要发疯。

杰克这算是作茧自缚,觉得自己不光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连新呼吸进来的都寥寥可数。他艰难地睁开眼,气若游丝道:“你……怎么这么胖?”

“什么叫胖。”柯蒂斯压在他身上,手脚挺老实——就是太老实了点,连自己把自己撑起来都不干,就这么全身心压在杰克身上,“你摸摸看,哪一寸不是肌肉?”

柯蒂斯还想卖弄,杰克忍无可忍地要推开他,果然摸到他一身的好肌肉,发力时一块一块非常分明。杰克简直要被气死,起床气席卷着诸如“肌肉大了不起吗有什么好炫耀的”“脑子里塞得是不是也是肌肉”“我他妈真的要被压死了”等等怨气,把腿从柯蒂斯的两条大长腿之间挤出来,抬脚就要踹柯蒂斯。

要说杰克也是真的没睡醒。

柯蒂斯走之后,他本来想立刻上楼补觉,可老管家非常殷勤地邀请他去花园散步,说是从荷兰新运来的郁金香正是花期。

杰克不大喜欢花,那种娇生惯养需要人耐心伺候的小玩意儿哪里值得人如痴如醉了?

可是老管家年纪大了,照看了柯蒂斯十几年,逾矩一点甚至能说是柯蒂斯的长辈,杰克通晓寄人篱下的准则,其中一条就是不要得罪大佬身边的实权人物。

因此,哪怕困得像是大烟瘾犯了一样,杰克还是文雅有礼地跟着老管家去花房转了一圈。中间老管家絮叨得几乎失去了专业性,喋喋不休地跟杰克探讨关于人性和后天性的情感养成问题。

杰克从来不是个非常文艺的人。他看歌剧,也装作意犹未尽地打赏那些名角,可真要让他详细地分析,那也不能够。他看书比较务实,偏向于政治、金融方向,最多再补充个机械方面的,枪支跑车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可是哲学这方面他就不大擅长了。

老管家自己说得高兴,忽然问他:“您有心上人吗?”

“什么?”

“您有心上人吗?毕竟,您是这样优秀的青年,追求您的贵族千金一定不在少数。”

这个问题难倒了杰克,他把手从花上移开,思索片刻,尽量实事求是道:“这件事我很少提起来,但是其实比起各位淑女,我更喜欢男人。”

这个世道挺乱,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哪个有钱人年少轻狂不犯浑?抽大烟玩戏子,一掷千金不在少数,相比起来,喜欢男人实在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只要成熟稳重后肯娶妻生子延续后代,外面怎么玩又有谁来管?

“那您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老管家态度实在很可疑,像是个忧心忡忡于家里的大龄未婚男青年的长辈,杰克被他问得没话说,舔舔嘴唇含糊道:“好看一点,自己有本事,不靠着父母也能有所作为就好。”

“您的要求很合理。”老管家奉承他,又加了一句,“那您瞧我家先生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杰克没踹到柯蒂斯,倒像是自投罗网一样把自己的腿悬空架在了他的腰上,他想收回来,可柯蒂斯懒洋洋地变了个姿势,轻而易举地将两个人的距离更缩进了一点。杰克觉得自己要被他压到床垫里面了,伸手推他,因为有气无力倒是像是欲拒还迎。

“还睡吗?要不然我陪你再睡会儿?”

“从我身上下去。”杰克说,“我不想一会儿去医院接我被压断的肋骨。”

“我有那么沉吗?”

柯蒂斯有点委屈,可杰克真的脸色都发白了,他不敢再闹,从杰克身上爬起来,杰克慢腾腾坐起身,刚刚的打斗间,他的睡衣被扯开了,肩膀头都快要露在了外面,秀色可餐,虽然这餐的脸色实在不大好,像是在琢磨着怎么报复回来。

柯蒂斯神清气爽地上前,一把把杰克扛在肩头,杰克简直被他惊呆了,半晌才说:“放我下来!”

“别急。”柯蒂斯顺手拍了杰克屁股一巴掌,声音竟然挺沉稳说,“你再这么磨蹭下去天又要黑了。”

论起不要脸,柯蒂斯是真真正正能把所有的意见都置之度外的,杰克不想和他继续有什么肉体上的纠缠,免得两个人擦枪走火。

可柯蒂斯扛着他,手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在他的屁股上。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的杰克简直……他简直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手头有把枪,一定会毫不犹豫给柯蒂斯一枪,让柯蒂斯明白,随随便便冒犯别人的——屁股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大概是他气压实在太低,柯蒂斯把他扛到浴室门口总算把他放了下来,还很好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收拾一下,待会儿带你去干件正事儿。”

柯蒂斯说到正事儿,杰克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晃进浴室,拿热水狠狠地冲了一会儿,总算觉得神志清醒。三魂一归位,越发寻思着刚刚的事儿太丢人,简直想要在浴室待到天荒地老。

可惜正事不等人,杰克掐着时间出去,刚要去衣柜拿衣服,柯蒂斯随手扔了件衬衣过来,很有品味道:“穿的随意点就好。”

又说是正事儿,又要随意点,杰克没多问,给他什么就穿了什么。两个人并肩走出去,一样的长腿细腰,瞧在眼里非常赏心悦目。老管家站在落地窗边,很欣慰地望着他们,小丫头问:“您高兴什么呢?”

“养得小狗长成了狼,还学会往窝儿里叼东西了,不该高兴吗?”

小丫头听得迷迷糊糊,也知道该迎合,于是很大声地说:“是该高兴!”

两人出门的时候,日轮已经沿着地平线沉了下去。落日熔金,天幕是五光十色的调色盘,稀里糊涂地搅在一起,倒是混杂出了明艳的痕迹。

车大路不走,专往小胡同里钻,沿街路过家买鱼丸的,柯蒂斯还专程给杰克介绍:“这家的咖喱鱼丸味道不错,就是辣了点,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吃辣。”

杰克婉言谢绝,柯蒂斯又指着旁边的红豆饼:“那个是甜的,味道也不错。”

“我也不爱吃甜的。”

“那你吃什么?反正时间还早,开车去买也不费什么时间。”

柯蒂斯睁着眼说瞎话。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小巷子里挤满了卖菜的、骑着自行车的、担着挑子走来走去的,车在这种地方,倒像是龙搁浅滩,有力气没处使,几分钟能往前挪动一米就算是司机技艺高超了。

杰克看出来了,在宅子里柯蒂斯催得就没几分正经,像是并非那样着急。他靠回座椅上,揉了揉眉头说:“你还不如让我多睡会儿。”

“就是你白天睡多了晚上才睡不着。”

柯蒂斯顺杆爬,杰克忍无可忍,还是瞥了他一眼:“我白天不睡头疼。”

“你怎么不早说?”柯蒂斯很体贴地建议说,“不然我给你揉揉吧。我以前在跌打馆帮过工,学过几招。”

他话太多了,比前些时候都要多,几乎不像他这个人了。杰克闲着没事儿分析过柯蒂斯,一个穷小子,赤手空拳跑到截然不同的世界,争破头浮出水面,比鲤鱼跃龙门还要难上几分,可他偏偏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能不被冲昏头,很稳健地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

能成功的人,缺点不尽相似,优点却很一致。不外乎比常人更狠、比常人更能忍,而忍和狠又是共通的,既对别人,也对自己。

可今天的柯蒂斯,很有点喜形于色的意思,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把那把大胡子修成了薄而优美的模样,杰克懒得分析,脑子却不由自主转了起来。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毛病,想得多的人总比旁人要累,头疼也实在是最简单的报应了。

“你有事要我帮忙?”

“你瞧出来了?”柯蒂斯看起来根本没想隐瞒,把手里握着的小镜子塞给他,“后面跟了四五个便衣,随时给他们主子汇报我们的行踪。所以你别跟我客气,咱们溜他们一会儿,也算是出口气了。”

这话说得孩子气,杰克忍不住笑起来。那小镜子做得很精美,玳瑁的后壳,上面拿宝石拼了花朵,杰克把玩一下,倒将外面金色的光引进了车里,恰好映在柯蒂斯的眼睛上。柯蒂斯的眼睛是冰蓝色的,他不爱笑,把那冰冻得更深更实,却也因为这样,当他温柔地望着一个人时,冰消雪融的一刻,那动人的意味是说不清的。

被光刺着眼并不舒服,柯蒂斯没动怒,只是微微侧了侧头。杰克装作歉疚地移开,果然从镜子里望见几个便衣,挤在人群里望着他们。

杰克把小镜子扣在掌心里,随口道:“不然去置芳斋吧,忽然想吃那家的清茶酱蛋糕。”

置芳斋在城西,他们在城东。杰克果然很尽心地帮他,柯蒂斯笑起来,敲敲司机的椅背说:“去置芳斋。”

司机得了命令,总算拿出水平,左旋右转一踩油门,杀出一条路,堪堪挤着排水沟开了出去。人群散开又迅速合拢,倒将那几个便衣拦在了后面。杰克似笑非笑,歪头问柯蒂斯:“你当初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位警督?值得大人物这样针对你。”

“也没什么。我那时刚来香港,不大懂人情世故,他偏偏心眼小,知道我同他的兄长关系好,便来折腾我。”

“然后呢?”

“然后我没动手,他倒是被他兄长拦下,带回家听说打了一顿屁股,大概是被他记在了我头上。”

“那时他多大了?”

柯蒂斯仔细回想一下,回答说:“大概二十多岁了。”

二十多岁的男人,还被自家哥哥为了别人打屁股,是他也要记恨,更别说这以记仇而闻名遐迩的警督。杰克遐想了一下那场面,到底忍不住,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像是玫瑰花骨朵绽开,露出些微的颜色便已足够惑人。

柯蒂斯看他有点太专注,视线温度略高,杰克状似无意转过头,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忽然道:“不然还是别去吃了,早点办完正事儿,我也好回去看书。”

“书房里的书你看完了吗?”

“哪能看得那么快,我不专心,看几页书能跑神半个钟头,一晚上也就看一章。”

这两句有点自相矛盾。柯蒂斯没点破,吩咐司机往目的地开,这次没节外生枝,很快地就开到了地方。天已经黑透了,洋楼门外的大叶子梧桐树上,挂了一串红灯笼,光被罩在翠绿的叶下,一明一暗,颇有点欲说还休的暧昧。

杰克望着这地方,有些不解:“这是……”

“烟花地,算是个暗窑。”柯蒂斯很仔细地跟他解释,“听说是北平来的花魁,自己攒了积蓄,来香港当了鸨妈。”

“你今晚的正事就是这个?”

柯蒂斯一笑,算是承认下来,又向着他伸出手,意思竟然是要手拉着手一起进去。杰克简直不懂他要干什么了,这年岁连夫妻也不肯这样腻歪,牵着手出入公共场合,更何况两个男人,可柯蒂斯很坚持,杰克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放在他掌心。

进门倒没有什么莺歌燕舞,竟是个非常高雅的装修,暗香盈动,却不显得媚俗。大厅里站着几个男人,穿着西服,身形笔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高级打手。

柯蒂斯装作没看到,问上前的婢女:“你们老板呢?”

婢女长了张鹅蛋脸,很是俏丽一笑道:“我家老板今日不巧不在,先生您看要我介绍别的给您吗?”

“怎么这样巧,我来找她就刚好不在?”

柯蒂斯很有耐心地问,婢女和他打太极,两人过了一轮谁也没说服谁。杰克在一边听得都累,他一身懒骨头,能坐着绝不站着,刚要放开柯蒂斯去沙发上坐下,柯蒂斯却扯住他说:“既然不在,我们就先走了。”

他说走绝不含糊,很干脆地往门口走,一边看热闹的那几个打手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拦住他说:“柯蒂斯先生,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呢?”

说拦其实也是意思一下,到底不敢真的碰柯蒂斯,柯蒂斯没作声,只是比了个手势,那人犹豫,向着旁边的人比个眼色,更恭敬道:“先生,您难得来一次,小的不把您招待好了,回去难免要落不是。”

“现在我说话不好用了。”柯蒂斯不理他,偏头和杰克谈笑道,“随便谁都敢拦我了。”

“不是你说话不好用,是有了倚靠,自然胆量就大了。”杰克微笑,还有心情问那人,“我说的有道理吗?”

那人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好,就在这时楼梯上下来个人,很愉悦道:“柯蒂斯,怎么刚来就要走?”

下来的人自然就是和柯蒂斯不对付的警督。他有张苍白清秀的面孔,头发乌黑,瞧起来比杰克还要瘦弱几分,花魁搭着他的手肘,和他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妹花。

柯蒂斯站在原地没动,反手同杰克十指交扣,像是实打实情深意笃。杰克被他握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是觉得恶心,就是不大适应同人这样亲近。警督纡尊降贵地走过来,视线先扫过两个人交扣的手,露出一点心知肚明的笑容,又看杰克。

这一次他看得久了点,视线凝成实质,像是要割掉杰克一层面皮。许久,微笑说:“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面熟。”

“长得好的人从来都有几分相似的。”

柯蒂斯上前半步,将杰克挡在身后,这算是个态度,警督收回视线,拍了拍花魁的手说:“既然柯蒂斯找你,你就见一见吧。”

花魁也是个妙人,来前得了吩咐,又拿了大洋,柔柔地行了个礼,眼波一荡,真好比春江花月,夜色无边。

“先生好,今日怠慢了您,实在对不住,若您不嫌弃,过几日我做东,请您上抱朴寺吃素斋。”

她一嘴京片子,不同于吴侬软语,爽利得非常悦耳。柯蒂斯听她说完,才开口说:“不必这样客气,我来其实是想向你买一样东西。”

来妓院能买什么?花魁心照不宣,妩媚一笑道:“您说,只要我有的,什么不能卖给您呢?”

她飞了个媚眼儿给柯蒂斯,柯蒂斯当没看到,有礼貌地问她说:“我听说你那里有助眠的药方,能卖给我吗?”

“……什么?”

花魁愣住,连警督都抬起那双有些阴沉的眼望着柯蒂斯,柯蒂斯好脾气地重复一遍,又加了一句:“价格好商量。”

他太出人意料,花魁一时没了词儿,求助地看警督,警督抬抬下颌,冷笑一声:“既然柯蒂斯要,你就去给他拿来。”

花魁连忙上楼去拿那药方,柯蒂斯揽住杰克的腰肢,冲警督说:“多谢了,你不知道,这小家伙儿心事重,整天睡不好觉,我听埃德加说,这里的老板有个北平带来的好药方,难得是不伤身体也不成瘾,我这才带着他一道来了,没想到倒遇到了你。”

什么没想到,两个人眼神一撞,心知肚明闹得什么鬼。还是警督先收回视线,却又跟杰克说:“改日约你出来,你别推辞。”

杰克察言观色,倒是应了,等花魁拿着方子下来,两人便告辞了。身后警督的视线还黏在身上,柯蒂斯亲昵地握住杰克的肩头,把他拉到自己怀中,耳语说:“你过去见过他?”

“我没印象了。”

“他背后站着英国的势力,和他扯上关系不大好,他要是约你,你别同他交心。”

柯蒂斯说得倒都是实话,杰克沉默一下,低声问:“你今晚就是为了要方子来的?”

“你那么聪明,猜不到吗?”

“猜到一部分。”

“这个警督心眼小,对他兄长占有欲又特别强,一直觉得我和他兄长有什么。”柯蒂斯看杰克若有所思的神情,无奈道,“别瞎想,我和他兄长什么也没有。只是货我肯定不会给他,索性给他吃颗定心丸,免得他天天东想西想,乱吃干醋。”

“你又欠我一次。”

“是呀。”柯蒂斯笑起来,很温柔望着他说,“我欠你很多了。”

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杰克有些不自在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自己上了车,柯蒂斯从另一边上来,嘱咐司机说:“先去药铺。”

药铺这个点儿已经关了门,可柯蒂斯找人叫来了郎中,开了满满几大包药,向着杰克扬了扬说:“今晚就试试看,我还不信纠正不回你的作息了。”

杰克看看那药,有些心浮气躁,柯蒂斯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许诺说:“不会很苦,我给你准备糖水。”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说你欠我,是开玩笑的。”

“可我确实利用你了。”柯蒂斯说,“当然,我不是神仙,猜不到警督今晚真的会来,要方子也是我真心实意想要的。”

他说完,看杰克闷闷地站在那里,很纠结道:“我睡不睡,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睡不好人精神不好,精神不好想东想西头疼还不是他心疼吗?柯蒂斯心里这么想,却不好直接说,高深莫测一笑,装作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模样。果然,杰克被他这样给绕了进去,满脑子还是那句“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这种东西呀,给的好是两情相悦,给的不好便害人害己。杰克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也装作若无其事,两人各怀心事,对望一眼,很默契地一道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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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的勤劳感动了!

你们感动吗!我不管,就当你们也很感动了

上一章看评论,有观众老爷在猜警督是谁,我既然要放飞,当然要飞的彻底一点,聪明的小伙伴们,你们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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